白云與金色齊飛,秋景與煙葉一色。九月中旬,時序已近中秋。云南宣威煙區,金黃的主色調,在煙點與田野之間鋪展、重疊、綿延,卻并不顯得單調。
收獲著的煙田,采摘黃色的煙葉,露出黃色的土地。烘烤后的煙葉子,一片片金黃一色,輕輕鋪開在黃黃的桌子上,橘黃一、橘黃二、橘黃三……告別了綠色濃蔭的莖稈,通體變得金黃耀眼。從田里到收購點的煙葉,身上全是一色的金黃。那催促趕路的貨車,也卷起陣陣的黃塵,奔走在復烤廠的路上,蕩漾在致富路上。
整個宣威市,全國最大的縣級煙區,也是傳統的老煙區,煙田的風光里有大“熊貓”。烤煙在這里向四處延伸,給點陽光,她就生長,給點秋色,她就變黃,給點火候,她就變香。由于煙緣的長期安撫,貧富的界線已不那么清晰,煙農與煙葉變得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。向前踏出一步,有可能就沖出亞洲、走向世界。拉一個人攀談,有可能盡是煙的話題、煙的世界。
站在一個育苗工場原點,盡量地平視出去,近處能看到煙田與煙農的每一個細節,遠方能看到烤房與別墅融合在一片發展之中,而視線跨越的是一片又一片相連的煙田。而一旦借助鴻雁的視角,想象廣角的視野,逐云展翅,飛到高空之上俯瞰之時,所收獲的盡是番番更為闊大的金色景象。偌大的宣威煙區,金黃色如葉流決堤了田埂,由眼下到遠方緩緩漫開。湯湯的金色欲流,與茫茫的田野,不再那么分明。縱橫分布的,是寬或窄的煙路,是路旁的如海的煙波。紅磚青瓦的村落,小橋流水的人家,細節已看不清晰,如一幅布滿金黃色的畫卷。
更為奇妙的,是廣闊的田野上,那正在生成或已然形成的同心圓。這是“煙田怪圈”嗎?是大自然的杰作,是煙農創作的手工藝品,是自動化煙草農業奔跑的足跡。煙天相接處,圍繞著中心點旋轉。而汩汩的金色流,經過機耕路無縫相連,早早地搭上了高速路。布局中的煙草,仿佛一柄巨大的圓規,所走過的地方,便留下圓形的發展軌跡。這樣的軌跡,沖破了農田傳統的縱橫格局,如一個個碩大的唱片在旋轉,在蕭瑟的秋風中演奏出農忙的金色旋律。
這樣一來,金色線條便豐富起來了,曲折的是區界,直行的是路,煙田有縱橫的,也有圓潤的。在這里,金色在奔流,煙田在伸展,煙葉在點綴。在此時,秋色正深,秋風正勁,煙葉正黃,蔚藍的天空籠蓋四野,而那片片的白云,經過晚霞的洗禮,也變得通體金黃,在默默解釋小康路的含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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