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識雪茄煙,是在小時候的電影中、屏幕上,看得到一個個達官貴人、紳士名流、敵特間諜在雪茄煙香中流連。稍微長大了,知道這也是一種煙草制品。當然和一般煙草制品相比,還是稍微顯貴一點兒的。只是,哪種煙香濃厚,煙氣騰騰,試想,一般人會喜歡雪茄煙?也或者,雪茄煙,真的那么好抽嗎?
最經典的鏡頭里,就是英國首相丘吉爾的姿勢——一只手抓著雪茄煙在吸食,一只手拿出來比劃著特大號的“V”字型手勢。一手抓的是情懷,雪茄煙里濃濃的煙草味道,一手抓的是戰爭精神之中人們對于勝利精神的渴望,對勝利的極度渴望。這兩種情結交織在一起,形成了二戰時期人們對于煙草制品尤其是雪茄煙的“萬般寵愛”。上有所好,下必甚焉。這句話放在這里表達,其實說的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。據說,丘吉爾的煙癮極大,遇到戰事吃緊、前方焦灼之際,他總是會一根接著一根吃著雪茄煙,似乎要在這一根一根的與雪茄煙的較量中取得“完勝”。
當然戰爭最后取得了勝利,法西斯走到了盡頭。狂歡的人們面前,丘吉爾依然是那種形象和姿勢,勝利終將是屬于我們的——一只手抓著雪茄煙在吸食,一只手拿出來比劃著特大號的“V”字型手勢。這種氣勢、氣場和無比巨大的能量,與其說是自身的魅力和個人形象造就的,倒不如說,缺少了這根雪茄煙的丘吉爾,和我們一般意義上理解的首相是不搭的。抽著雪茄的丘吉爾,才是真正的丘吉爾。
但凡戰爭,但凡重大時刻,富貴莊園,一般而言,都是會出現雪茄煙的身影的。要不然,我們看不出端倪,制片人的水平也會被人們懷疑。這是否已經被歪曲了呢。在和平建設年代,人們擔當起了選民的角色,丘吉爾被選民拋棄了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衰老,還是雪茄煙的姿勢倒下去了,反正,選民的選票已經毫不留情的拋棄了他!我們為他惋惜,他的身影隨著雪茄煙的造型依舊活在人們心中,久久常懷。
雪茄煙,真的那么好抽嗎?我以為,當然是未必的事情了。初學者,嗆人的煙味,難吸的阻力,粗壯的樣子,偶爾還需要卷一卷,揉一揉,這樣的功夫和正常煙支比起來,麻煩了很多。可是,想想那些現實中的鏡頭,我們又會禁不住的想,抽上一根雪茄煙嘗嘗,到底味道如何呢?
同學的親戚是一位老總,據說老總家里有很多藝術收藏。同學炫耀的說,他這位親戚很大方。我們就“燒著”他說,有空我們去看看,見識下。他當場就拍著胸脯答應了。直接聯系了親戚的秘書后,人家答應——說可以來。一個午后,我們同學四人相約去了他的親戚家。光是雪茄煙,就整整擺滿了三個櫥柜,讓我們大開眼界了。趁著他的親戚不在,我們給秘書說,想要嘗一根,秘書說,這要請示老總。不大一會兒,老總來了。給我們沏了茶,他自顧自的拿起一根雪茄煙吸起來。看著煙香和造型,我們由不得又想躍躍欲試,想嘗一下。他答應了,就給我們每人拿了一根出來,說這是國內頂頂好的牌子。點起來,慢慢燃燒,感覺喉嚨里一種煙味油然而生,忍不住的想咳嗽、流淚。老總說,你們抽過三口之后,就會好受一點兒了。果不其然,慢慢的煙香煙味直入心脾,仿佛一種熏香般的外放物,直到我們的神經末梢一樣了。
這件事很久之后。我們工作的工作,繼續求學的求學。碰巧,一位同學分到了同學親戚的公司。據他說,這位老總人很隨和,和員工不生分,喜歡收藏各類藝術品,最愛抽的就是雪茄煙了。也據說,光是古巴哈瓦那的雪茄煙,就花費了幾多金錢。我們只好仰望了。每一次,再見到了雪茄煙,就想起了往事。好像對雪茄煙有了一種情愫,直到現在在煙草工作了,依然是對雪茄煙有一種敬畏和獨特的感情。仿佛是一種例外、境界和精神的撫慰,慢慢在心間滋長。
工作好多年了。自己吸的煙都是有數量的——很少。記憶中,唯獨對雪茄煙還是情有獨鐘,雖然還沒有收藏或者品鑒,總是有一種另眼相看的情結吧。覺得雪茄煙才是個正宗的煙草制品,飽含著業者的匠心和慧眼,里面滿滿的都是精神、氣質和芳華無限。而正常的煙就只是一種工業制成品,在機器上流轉,完成就只是一種工藝在線的流程而已。這感覺,有人說很奇怪,你這不吸煙的人,竟然對雪茄煙還敏感起來了。我也奇怪了,說不清這其中的緣由。要么就是直覺,小時候的情結,或者還是一種隱藏在心里的男人男士的心結吧。
現在想起來,那時候的問題——雪茄煙,真的那么好抽嗎?是一個有點兒不著調的問話,不過,人嘛,總還是從一個青澀到了成熟的樣子。要不然,我們就是自己的圣人了。不過,印象中、頭腦里、感情上,對于雪茄煙的這種美好的記憶,到了今天,依然是如此的清晰。或許,這就是一種對于美好生活的渴望吧。但愿是如此,現實也是如此的。
縱然生活中萬般不如意,可是拿起這根雪茄煙,我想,這人應該是一種舒坦的狀態和放松的神情。你再看過去,這不是人的最好境界么。做人當如斯,不遮不掩、光明磊落的如這根雪茄煙,慢慢燃燒,慢慢分解,直到變成一簇新鮮的有溫度的煙灰,也是雪茄煙的光榮。
有夢想,就去追求。心目中的這根雪茄煙,抽不抽,吸不吸的,都是真實藏在心目中的那一抹煙情煙跡。留存它,喜歡它,慢慢和它對話聊天,分享,人生里,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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