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隨口形容,Balkan Sobranie feat. Yenidje = 新疆女人的臭狐味,結果昏倒了一大片 。倘若覺得惡心,不妨加點細節想象力,例如是新疆妙齡美女?身材恰到好處地火爆?穿得很清涼?眼神曖昧?...??你要是下意識就聯想到新疆大媽,那又有什么好講?
事實上,一切五感六感,都只能自己去體會,畢竟每個人的生理條件、心理類型都如此不同,加上千差萬別的過往經歷和體會,又怎能再一出一入失諸于文字能準確形容?再有,就是變量問題:每支斗的材質和構造、空氣動力都不一樣,每時每刻的干濕狀態亦是不同,加上各人身心個體差異及當時心境環境,造成了每一斗的味道均有差異。正如我不相信用什么神器聽一段什么音樂,哇那個飄逸這個震顫,實是意淫、是軟文、是不可遷移的文學創作一樣,我再不相信抽一斗過程小心仔細盡可能把一切記述下來,會有什么意義。
另外,再強調過往經歷和經驗積累這一條:也就是對于感覺的記憶力;對于下來這一斗究竟是否典型的 965、壽百年?究竟這一斗狀態如何、能打多少分?若有不足是否有改進空間以及如何改進的判斷力,俱需要時間螺旋式上升地體會和沉淀、需要燒掉大量的同一款草來歷練去記住。記得 GL Pease 曾經說過,大意是要記住一款草是什么味,最起碼得抽夠一整罐。我覺得,得抽夠 20 罐、甚至 50 罐,這個草才是你的,成為你再不可磨滅的一部分。
Yenidje 的特殊風味是如此的獨特、如此地一枝獨秀,只要簡單通過與其他別的英式、巴爾干 A/B 對比,再與一些如今試圖恢復重現這個味的例如以前提過的 McClelland Blakeney's Latakia Flake (罐子多丑!)對照,那是很容易認出來的。那是一種充滿異域風情和東方神秘,好比置身于香料、中藥市場,五味雜陳、不時有濃烈的熏香味撲面而來,鼻尖微微發麻,有時甚至是重錘出擊之感。濃度、密度極高,沒有什么草擁有如此密集、皮實感,如果將普通普遍的英式以及絕大部分的巴爾干比作海鮮,那么以 Yenidje 為招徠的巴爾干壽百年,就是干貨,就是我們小時候一大勺麥乳精直接往嘴里送的幸福感,就是白嘴吃北京烤鴨不就餅、整根廣東臘腸唔送飯的豐腴味。
Balkan Sobranie 一點就著,一兩口就上路的優異燃燒性,是所有成分東方煙草的共同特性(當然前提是要陳放足夠年月)。東方芳香煙,也就是總稱 Oriental,包括通常以 Smyrna 為底料熏臘肉般加工而成的 Latakia,均碎細、油份足,故芳香馥郁且燃燒性佳。但將 Balkan Sobranie 推至如此濃郁及交纏層次感,并不是 Yenidje 一種草的功勞,那是 Latakia 為體、Yenidje 為用,Yenidje 竄掇 Latakia 的系統工程,好比西瓜甜點加鹽,甜得更深邃綿長的道理一樣。
最特殊的,這是一種 冷調 的馥郁,“高冷” 的 “冷”。一切常見的暖調的馥郁濃密,相形之下均顯膩味、品格不高、圖樣圖森破。東方芳香煙,是老世界舊時代的遺物,種植加工非常費時費工,且出于某種理由,當時出口只取植株頂上一截,現在看來,更是彌足珍貴,它是 pipe tobaccos 的靈魂。pipe tobaccos 若要在全球化快餐時代逐步滅絕,那么首當其沖就是各種 Oriental,就是那個如今已亡逸的 Yenidje ...而 Balkan Sobranie, 則是在那個 pipe tobaccos 鼎盛輝煌、工料俱備的黃金年代,無論是歪打正著還是匠心獨具,制作出來的馥郁密度之最。那是有層次感安定感及變化的猛漢馥郁,而非一味猛烈粗糲具有砂礫感的糙漢濃密。那是有逼格的冷調豐饒,那是觸動時人今人一切人底層集體潛意識的煙草味,只能緬懷,再難重現。
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