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,一支煙承載的不只是尼古丁,還有某種情感的寄托。那些曾經(jīng)在煙霧中的交談、沉默或思考,在清明這天尤為鮮明。
每到清明,墓園里總有那么幾個身影,站在親人墓前,點(diǎn)上一支煙,有時插在香爐旁,有時只是靜靜地吸著,讓煙霧繚繞在石碑之間。這些煙絲,似乎比香火更能牽起某些記憶的線。
清明時節(jié),雨紛紛。我踏著濕漉漉的石板路,穿過墓園,尋找祖父的墓碑。手中捏著那包他生前最愛的香煙,我知道這是我們之間不言而喻的儀式。
"老頭子生前就好這口,"隔壁一位大叔淡淡地說,一邊從口袋里掏出皺巴巴的煙盒,取出一支紅塔山,插在父親的墓前,"每次他一高興,總要抽上一根,說是解乏。"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心有戚戚。祖父生前也是如此,一根煙能讓他從緊鎖的眉頭到緩緩舒展,那支煙仿佛是他與世界和解的媒介。
清明節(jié)對于煙民來說,有著特殊的意味。那些被家人念叨著"少抽點(diǎn)"的日子,到了這一天,卻成了某種默許。親人的墓前,那支點(diǎn)燃的煙,既是祭品,也是某種情感的傳遞,更是連接生死兩界的一縷無形橋梁。
人們常說,煙是寂寞時的伴侶,但在清明這天,它卻成了與逝者的對話。我看著眼前繚繞的煙霧,恍惚間似乎能看到過往的時光在其中流動。那些年,祖父坐在院子里,手指間夾著煙,講述著他年輕時的故事,煙霧在夕陽下勾勒出歲月的輪廓。
"煙味太沖了!"平日里,家里的小孩總會皺著鼻子抱怨。而今天,當(dāng)我在祖父墓前點(diǎn)燃那支他鐘愛的煙時,所有人都靜靜地站著,沒有人抱怨,仿佛這煙霧中飄蕩的,是無法言說的追思。有些人理解不了煙民的心境,卻能感受到這一刻煙霧中承載的情感重量。
下午,雨漸漸停了。墓園里的人也開始散去。陽光穿過云層,灑在濕漉漉的石碑上。離開前,我從口袋里取出那包帶來的香煙,為祖父點(diǎn)上了最后一支。我也為自己點(diǎn)了一支。學(xué)著祖父的樣子,用兩指夾著,深吸了一口,那一刻,我仿佛聽到了祖父的笑聲,看到他坐在院子里,夕陽下那支煙在他指間閃著微弱的光。
回家的路上,我看到路邊有個年輕人,正靠在樹下抽煙,眼睛微微泛紅。或許,他的煙里也藏著一段無法言說的思念。
清明時節(jié),有些話語難以出口,有些情感難以表達(dá)。而對于許多人來說,那支悄悄點(diǎn)燃的煙,卻成了心與心之間最無言卻最深刻的對話。
篤行致遠(yuǎn) 2024中國煙草行業(yè)發(fā)展觀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