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今年虛歲25,算是煙民里面年紀比較小的,煙齡近七年。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正在抽藍白沙,也就是精品二代。
記得是高中畢業正式開始抽煙,第一包煙是黃鶴樓軟藍,17一包的那種。那個時候高中畢業,壓力小了很多,大家都變著法子發泄,而抽煙立刻成為一種很時髦,很瀟灑的象征,于是不多久班上就出現了很多小煙民,當然,那個時候都還是學著抽,談不上會抽,也談不上煙民。
上了大學之后,認識了不少煙民,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,自己也決定開始抽煙。初學抽煙的人都喜歡買好煙,根本不知道如何將自己的經濟能力和煙草品牌搭配起來,但是抽得少,所以經濟尚沒為題,所以我經常買一包黃鶴樓軟藍放在抽屜里,有時候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抽一支,結果是愈發睡不著,只要躺在床上看書,雖然對身體不好,但是倒也讀了不少書,算是有得有失。
真正學會抽煙之后,經濟壓力陡然間大了起來。于是黃鶴樓變成了六塊一包的小白龍,相信不好武漢的煙友都抽過。那個時候抽煙,也并不是說生理上有了依賴,而是一種心理要求,別人在校園里面談戀愛,準備考研,我們一幫哥們則是在網吧里面玩游戲,抽煙。沒錢的時候相互接濟,沒煙的時候招呼一聲,自然有煙丟到你面前。最窘迫的時候甚至去買過散煙,這些崢嶸歲月現在回憶起來,唏噓不已。
抽煙最厲害的時候是大四,那段時間我經濟莫名其妙好了起來,我也不知道為什么。出去實習了一個月,拿到了1000塊,這可是不小的收入了。在深圳實習的時候抽到了不少外煙,但是感覺都一般,抽不習慣。倒是幫一個要好的哥們買到了他很想抽的七星。回到學校之后請大家吃了個飯,因為都沒課了,所以整天泡在網吧,早上去,晚上回,煙草消耗也陡然增長,我平均一天買三包煙,上午去網吧的時候一包,下午抽完了再買一包,晚上會宿舍聊天還要買一包。雖然不是什么好煙,但是煙霧繚繞之間,青春也就這樣過了。
至今再沒機會和那群哥們聚在一起,一包小白龍,一個打火機,手舞足蹈,語氣激昂。
參加工作很坎坷,我要從湖北去深圳,出門的時候身上帶了1000塊錢,包括車費在內。盡管經濟窘迫,我還是買了兩包軟玉溪帶在身上。在大學四年歲月里,我已經學會了甄別煙草好壞,玉溪則成為了我的最愛,其次是黃鶴樓。從家里到武漢,然后從武漢到深圳,身上的錢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,到了深圳之后還沒落穩腳跟,又輾轉去了蘇州,其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也。在深圳這邊抽了雙喜,但是因為抽了四年武煙,不是太習慣雙喜,所以還是轉而抽紅塔山硬1956。
到了蘇州之后囊中十分羞澀,最窮的時候身上連十塊錢都不到,但是窮歸窮,早飯可以不吃,宵夜可以不吃,也可以不出去玩,但是煙是一定要抽的。紅塔山經常斷貨,所以抽10塊的紅南京。
中秋節的時候一個人爬到樓頂上,邊抽煙邊給家里打電話。父親在另外一頭問這我的近況,我明顯從他語氣的斷續之間感覺他在抽煙,父親邊抽煙邊告誡我要少抽煙,出門在外,人要機靈一點,少喝酒,少抽煙,沒辦法了可以喝一點,抽一支,但是切記不要上癮。父親是個老煙民,已經抽了二十多年的煙。期間斷斷續續地戒過幾次,但是都越抽越兇,不過現在好些了,一天一包的樣子。而我在蘇州還沒什么朋友,煙都是一個人抽,兩天一包,基本夠。那段時間煙陪著我讀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日子。過年跟他帶回兩罐港版的紅雙喜,雖然不是什么好煙,他一直藏起來舍不得抽,到了過年才拿了出來自己慢慢品,我問這煙怎么樣,他說不錯。
如今雖然手頭依然不寬裕,但是生活卻稍微安定了些。有時候點起一支煙,覺得未來也不過如此,只要夢想不死,什么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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