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草在線專稿 “父親走了,走得很安詳,電視機(jī)開著,父親坐在沙發(fā)上,茶幾上放著一壺茶,還有那包父親最愛抽的‘軟包人民大會堂’。晚上,我回家的時候,還以為父親在休息,可是父親卻走了……”
談到父親的死,小剛的眼中流下滾燙的熱淚。
“父親這輩子苦啊!我又不讓父親省心……”
小剛母親去世得早,父親單位效益又不好,很久以前便下崗了。小剛父親沒有什么一技之長,職能靠騎三輪車?yán)铕B(yǎng)家糊口,日子過得十分拮據(jù)。
“我記得那時候父親很少說話,整天皺著眉頭。沒事的時候,父親總愛從他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他那個裝著旱煙沫的塑料袋,卷上一支旱煙在那抽。說心里話,我那時候很怕父親,怕見到父親那憂郁的眼神。雖然說父親偶爾也會給我一些零花錢,但我不想要,我知道父親為了這個家,連一包煙都不舍得買,而是買更便宜的旱煙抽,我不忍心花父親的血汗錢。可我不該去干那事……”
九十年代末的時候,小剛因為搶劫被判了幾年,這也是小剛最愧疚父親的痛。
小剛緩緩點(diǎn)燃一支“軟包人民大會堂”,繼續(xù)說道:“出來以后,父親沒說什么,而是把他所有積蓄都拿出來,只是對我說,‘做點(diǎn)正經(jīng)事兒’。那時我發(fā)誓,一定要讓父親過上好日子,不讓父親再為我操心。但做哪一行呢?我思來想去,父親平時為了省錢,只買旱煙抽,連一包卷煙都不舍得買。對!我就賣煙,這樣也可以天天讓父親抽上像‘人民大會堂’這樣的好煙。這個決定雖說很幼稚,但今天看來,也是歪打正著。”
小剛接著說:“那天,我給父親買了兩條‘軟包人民大會堂’,并把我的想法和父親講了。父親撫摸著那兩條‘軟包人民大會堂’,只和我說。‘能干好就行。’但我看到父親的眼睛紅了,也亮了。”
我清楚,小剛父親那一刻看到了兒子的決心,也看到了希望。
那以后,小剛憑著這份決心和辛勞不輟,從市場中的煙攤到獨(dú)立門面的煙店,生意做得日益紅火。小剛父親的眼中再沒有了往昔的憂郁,話也逐漸多了起來。小剛父親偶爾還會騎一下他那輛曾經(jīng)維系全家生活的三輪車,目的是幫兒子送送煙箱之類的雜物,雖然小剛怕父親累著,堅決不同意,但小剛父親對那輛三輪車有感情,即便不用,也不舍得丟掉。
“日子好了之后,父親便一直在抽‘軟包人民大會堂’每當(dāng)抽‘軟包人民大會堂’的時候,我都能察覺到父親臉上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神情,因為父親知道,家庭是因‘人民大會堂’而改變,兒子是因‘人民大會堂’而改變,‘人民大會堂’承載了父親的希望和對兒子的愛。”
小剛父親走了,走得很安詳,沒有一絲痛苦。雖然小剛很傷心,但也有一些慰藉。
小剛父親入土那天,小剛特意帶上兩條“人民大會堂”新品“御廷蘭香”。在墓地上,小剛對著父親的墓碑哭訴著:“父親,你這一輩子太辛苦了,該享福的時候你卻走了。今天,兒子孝敬你兩條最好的‘人民大會堂’煙,當(dāng)初是‘人民大會堂’讓咱爺倆過上好日子,將來我還要‘人民大會堂’這包煙讓你的孫子過上更好的日子……”
我知道,“人民大會堂”這包煙雖然與小剛父親的緣已了,但“人民大會堂”這包煙與小剛,以及小剛后代的緣還將繼續(x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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