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不要隨便點燃一支雪茄!除非,你明白:
一個人只有修煉到一定的境界,才能從容控制那支比手指還粗的雪茄。
當一支雪茄找到進入雪茄盒的路時,它已經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。它是汽車中的勞斯萊斯,是以“手工制作”而聞名的東西。好的雪茄從來都是手工制作的,且從種植煙草開始的170多道工序中,只有一道和金屬有關,那就是切割雪茄的雪茄刀。用手工做汽車多少有些不必要的做作,但手工制雪茄卻絕對是品質需要。切開一支機制的雪茄,茄衣里的茄心是碎葉做的;但如果你切開一支手制的雪茄,你看到的則是一本書一樣的茄心,因為那是由一整張茄葉卷成的。此外,手制雪茄還為它添加了一個非常有誘惑力的定語:全世界沒有兩支完全一樣的雪茄。
收藏雪茄的人通常不叫收藏,而叫“養雪茄”。這跟中國人的怡情養性是一個道理。兩者的前提是:你不必為錢發愁,也不會挖空心思想著賺更多的錢。
昂貴通常是這樣來定義的:買一支雪茄只要人民幣300元,但抽一支雪茄則需要你置辦一套12萬元的器具,最便宜的也要1.5萬元。即便這樣你還只是個抽雪茄的人而不是養雪茄的人。這就像喜歡紅酒的人,家里總有那么一兩瓶拿得出手的酒,但卻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酒窖。
雪茄是用來品嘗的。雪茄和紅酒一樣,都是純天然的制品。每一瓶好的葡萄酒都標有產地、葡萄種類、年份。但并不是每個歐洲人都懂得這些,雖然他們可以每天都喝葡萄酒,就像大多數中國人都喝茶,最起碼每天上飯館的人都喝茶,但不是每個人都懂得蘇州的碧螺春和無錫的碧螺春的微妙差別。雪茄也是這樣,好的雪茄有品牌、有產地,還有年份。
雪茄有品牌,但不是“古巴”,但人們最常說的還是“古巴雪茄”,似乎“古巴”是雪茄的品牌,而“雪茄”本身也是一種品牌、名牌。抽雪茄就像穿范思哲、圣洛朗、瓦倫蒂諾的衣裳,料子不錯,剪裁也很得體,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大師設計的名牌。名牌還不能見誰就介紹一句“這是名牌,價值幾何”,而要像“1873年的軒尼詩”的故事那樣輕描淡寫地、娓娓道來地、若無其事如數家珍地說。
比如當有人說“來一支SIKAR”時,你得明白其實他說的就是雪茄,SIKAR是瑪雅語,意思就是“吸煙”。然后你來一句“其實美洲的印第安人是最早懂得享受雪茄的民族”。
比如說在享受雪茄的時候,如果有人說“感謝哥倫布”或者“感謝拿破侖”,你就要心照不宣地想到,是哥倫布和他的船員把煙草從美洲大陸帶回歐洲的,而雪茄風潮則是在19世紀初半島戰爭之后,由西班牙軍隊退役的英法士兵帶到歐洲各地的。
你得明白,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古巴和多米尼加才生產優質的雪茄。牙買加有一百多年的雪茄生產史。幾個中美洲國家如墨西哥、洪都拉斯、尼加拉瓜的雪茄傳統也是歷史悠久。而厄瓜多爾和巴西、印尼的蘇門答臘島,長期以來一直為荷蘭、德國和瑞士的雪茄供應商提供煙葉。非洲的喀麥隆則為全世界提供高品質、濃郁的、顏色深的茄衣。你在拿到一盒盒子上面寫著“MADE IN HAVANA,CUBA”的雪茄時,應該輕描淡寫地說上一句“這是古巴革命前生產的”。
你得明白,大衛·杜夫這個品牌是瑞士的,德國人買了品牌使用權出口煙草,而大衛·杜夫的雪茄用的是多米尼加生產的煙葉。你還得清楚當雪茄上寫著“ENVUELTO AMANO”(手工卷制)時,那只意味著雪茄的茄衣是手工卷上去的,而不意味著此雪茄是純手工制作。當人們說這支雪茄的環徑是64時,并不是說周長是64毫米或者厘米或者英寸,而是1英寸......
抽雪茄就像喝純正的英式下午茶,是個煩瑣而嚴格的儀式。從器具到搭配的茶點到邀請的人物談論的話題,甚至場所里的洗手間,都有嚴格的要求。此外,英國女王絕對不會請人喝袋裝的立頓紅茶,抽雪茄的人也絕不會拿一盒機制的小雪茄說“請你抽雪茄”。
當別人遞給你一支雪茄時,你首先得捏一捏茄身,看看茄衣是否干脆了,如果是,則要退回去說“該加濕了”;如果他給你的不是機制雪茄的話,你應該要來雪茄刀,把雪茄的密封端口切掉;如果你不懂得怎么點燃雪茄,就不要急著自己動手,等著別人從雪茄盒里拿出一片香柏木條,點燃后幫你烤一烤茄身,再點燃雪茄......
請不要隨便點燃一支雪茄!除非,你已經準備好了迎接即將到來的享受。記住:抽得少一些,但抽得久一點,把它變成一種儀式,一種哲學。
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