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讓戈小興說說煙標收藏的意義,他可以侃侃而談,然而,如果追尋當初開始收藏時的動機,他的回答可能令你“掃興”一就是因為看著好看,這種極不夠“檔次”的“初衷”,似乎與他今日的收藏成就太不相稱。
戈小興的父親解放前在上海的一家煙鋪上班時,經常收到一些煙廠隨煙送來的廣告畫,有些煙鋪不愿張貼的,父親便帶回家讓孩子們包書、練字。16歲那年,戈小興在閣樓上打掃房間時突然發現了這些花紙片,但由于時間太久,破損嚴重,只找到了一張完整的“人參”牌卷煙廣告畫,他一下子被那設計別致、印刷精美、色彩豐富的畫面迷住了,這一迷,就是幾十年。
從單純的“好看”到從中悟出點道道兒,是在戈小興的收藏漸具規模之后。他從這些各式各樣的畫面中逐漸發現了“美”的千差萬別,看出了煙標上的時代烙印和社會變遷,這更加刺激了他的“收藏欲”。到1978年他已收藏4.76萬種,《常州日報》首次對他進行報道,稱之為“煙標癡”。1979年常州電視臺在“龍城春秋”欄目中對他進行了專題介紹。1983年和1984年,《江蘇工人報》《揚子晚報》又報道了他的收藏。社會的關注使他大大增強了對這件事的榮譽感,使他初步意識到收藏的社會意義和價值;而后來與國內外收藏家的交流,又讓他看到收藏原來是一片廣闊的天地,使他產生了“海闊天空”的感覺。
“名堂”在哪里?1990年以后,戈小興在收藏的同時開始對煙標的研究。1992年他調入煙草系統工作,有機會接觸了大量的有關煙標的文字材料,為他的研究提供了便利。也許是多年厚積一朝薄發的緣故,他的研究文章迅速大量地見諸報端,《煙文化》《煙標的使用價值》《商標》等多篇文章不僅研究煙標的價值,而且延伸到煙文化的發展與興衰。如今他對煙標的認識已遠非一般的收藏者所能及,他在逐步地發掘煙標的史學價值、美學價值、經濟價值。作為人類的社會經濟、文化發展產物,作為存史的一種形式,煙標既有文物的特征,又有檔案的屬性,就其所具備的憑證和參考作用而言,它無疑可視作一種專業門類的檔案。其一,從煙標品牌看,各時期煙標品牌的多樣化,反映出當時市場消費狀況,反映了煙草業的興衰,也從一個側面折射出社會經濟的發展水平;其二,從煙標圖案看,圖案內容所攝取的歷史事件、人物畫像、時尚物品、勝景古跡、民俗風情等,反映了特定時期社會大眾所關注的方面和價值趨向;其三,從煙標風格看,風格各異的煙標設計手法,表現出不同時期人們的審美情趣和藝術鑒賞力;其四,從煙標功能看,其設計制作無疑是一種商標戰略,研究發掘煙標的商品功能,對于借鑒傳統、開發新品、繁榮經濟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。
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